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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习失治误治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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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家的医案看多了,会产生一种错觉,好像治病没那么难嘛,大佬治起病来,三下五除二就给治好,我也可以,等真到自己上手时候,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...但是我相信在医学这条路上,不管多么出名的医生,肯定也他有治不好的病例;不管名气多么低微医生,也有自己治好的拿得出手的病例。所以我更看重从医案中学到的点滴经验,尤其是那些经过失治误治后,又治好的宝贵经验。

因此我把《赵绍琴验案精选》这本书里,那些刚开始失治误治,然后被赵老治好的医案全部找出来,和大家一起学习一下。

全书医案个,挑出来30个和失治误治相关的医案。

其中典型的摘录如下:

风温3(上呼吸道感染)

李某某,男,21岁。

初诊:

身热不甚,但咳微渴,体温37.8℃,舌苔薄白,咽红微痛,脉象浮数。本是风温之邪,侵于肺卫,肺失宣降,应予桑菊饮加减为法。今误用辛温发汗之药治之(麻黄、杏仁、炙甘草),药后发热剧增,体温39℃,脉象滑数,咽红肿痛,舌红苔黄燥。本是风热,过用辛温,既发汗以伤阴,又助热以化燥,故高热咽红且肿,势将发热增重,姑以清润宣肺,肃化清解。防其咳嗽暴作,饮食宜慎。沙参12克,浙川贝母各6克,杏仁9克,炒栀皮6克,淡竹叶3克,连翘9克,黄芩9克,鲜芦根24克,鲜梨一个(连皮去核切片)。二副。

二诊:

前服甘寒清润之后,身热大减,体温37.5℃,咽红肿略退,脉象从浮数已转为滑数,舌红黄,大便略干,小便短赤。昨服甘寒清润,阴复而热减,再以甘寒养阴折热。辛辣油黏皆忌。

浙川贝母各9克,沙参15克,杏仁9克,麦冬9克,炙杷叶15克,黛蛤散15克(布包),瓜蒌仁24克,鲜梨皮二枚,洗净切片。三副。

三诊:

身热退净,体温36.7℃,咽红肿痛皆愈,饮食二便正常。原方续服三副而康复。

本案与上案均为风温初起即误服辛温发汗之剂而致病情陡然加剧。然救误之法却各不相同。本案患者因素体阴虚,加之服麻黄剂过汗伤阴,故于清解之中,参以甘润养阴。服后便得热退。转方甘寒养阴兼以折热,以为善后之计。观此可知,温病宜刻刻顾护阴液,岂可发汗以重伤其阴耶!

分析:

此案前医把风热误辨成风寒,导致发汗过多,药后病情加剧,类似错误还见于风温2(化脓性扁桃体炎)、风温6(支气管肺炎)、春温2(重感冒)、痄腮3(流行性腮腺炎)、署温1(感冒合并心衰)、署温(流行性乙型脑炎合并剥脱性肠炎)大头瘟2(颜面丹毒)、烂喉丹痧2(猩红热)等医案,

湿温4(肠伤寒)

王某某,男,15岁。

初诊:

据其家属述病情:患者4月5日开始发热,头晕,恶心呕吐,胸中满闷不适,曾服银翘解毒丸8丸,其热退,4月8日经本街某医诊为春温,即服清解方剂,药如银花、连翘、桑叶、菊花、元参、沙参、芦根、石膏,二剂后病势加重,胸闷如痞,夜不能寐,饮食不进,且已卧床不起,小便黄少,大便略稀。又请某医往诊,时4月11日。某医谓:此乃温病日久深重,方用元参,知母,石膏,生地,地骨皮,青蒿等,并加安宫牛黄丸,服二副。4月14日因病势日重,身热不退,神志不清,七八日未能进食,胸中满闷异常,大便稀,4月15日,医谓病势沉重,原方改安宫牛黄为紫雪丹五分继服二副,病愈危重。

4月17日上午,邀赵师往诊。时体温39℃,高热不退,神志不清,面色苍白,胸中白?已渐退周身干热,大便溏稀,两脉沉濡略数,舌白腻而滑,舌质边尖红绛。此湿温之证,过服滋腻寒凉,乃湿阻不化,遂成冰伏之势,逼热邪入营。非通阳温中并宣化疏解之法不能开闭通窍。今已十二日,用辛温开闭以畅气机,芳香宣解而通神明,病势甚重,诸宜小心,饮食当慎,防其增重。

香豆豉12克,炒山栀3克,前胡3克,藿香叶10克(后下),菖蒲10克,郁金6克,厚朴3克半夏10克,杏仁10克,白寇仁末1克,淡干姜末1克,后二味同研装胶囊,分两次随药送下。服二副。

二诊:

连服辛开温化宣阳疏调之剂,身热已退,体温37.2℃,遍体小汗,下至两足,面色红润,神志已清,语言清楚,舌苔渐化,胸中白基本消失,小溲较畅,大便未通,两脉中取滑濡,冰伏渐解,寒湿得温渐化,气机宣通,仍以辛宣疏化方法:

香豆豉10克,炒山栀3克,杏仁10克,前胡3克,藿梗10克,厚朴10克,半夏10克,草蔻3克。服三副。

三诊:

病情逐渐好转,病人已下地活动,饮食二便如常,舌白滑润,脉濡滑,宜调理中焦,以善其后。

香豆豉10克,旋覆花10克,生白术5克,陈皮6克,白扁豆10克,生苡米10克,茯苓10克,焦麦芽10克。三副之后请

恙皆愈,调养半月而安。

湿温宜宣气化湿,最忌滋腻,滋腻之品腻滞气机且助于湿,反使病胶着难解。湿为阴邪,非温不化。虽湿热为患,治宜分清湿之与热,孰多孰少,当用苦寒也要恰如其分。若误用苦寒,克伐阳气,不仅湿不能去,反致冰伏,气机闭塞,邪无出路,被逼入营,必成昏厥之变。其治法全在开冰伏之郁闭。脾胃位居中焦,为气机升降之枢纽,寒凉入胃,冰伏传于中,中焦不通,气机不行。开之必以辛热燥烈之品,如干姜、草蔻。宜以半夏、厚朴辛开苦降,燥湿行滞宣畅中焦,前胡、杏仁宣降肺气,以开上焦,菖蒲、郁金涤痰开窍,又加栀子豉汤,以豆豉宣郁热而展气机,山栀畅三焦而泄火。诸药配合使冰伏解而寒湿化,湿郁开且三焦畅,邪有去路,故入营之热则外透而解。本证因过用寒凉遏伤阳气,湿热为寒凉冰伏于内,邪无退路,被逼入营,阴伤不甚,关键在于解冰伏开郁闭宣气机以透热。若营阴被伤,热已透转,仍当兼顾营分。

此为湿温误治案。患者4月发病,前医据时令以为春温,而迭用寒凉滋腻,湿邪得冷而凝,遂成冰伏之势。此时治法,非辛热不足以开闭结,故有草蔻(白蔻)、干姜之用;非芳香不足以畅其气机,醒其神明。药后遍体小汗,面转红润,是冰伏之势已解,而余邪未尽,故续用前法。终以调理脾胃而安。

分析:

此案本是湿热之证,前医见到病人发热,即用寒凉清热之药,药后身热不退,认为病重药轻,重用寒凉之剂,导致病情更加严重,忽略了湿的因素,类似的错误还见于凉遏、寒凝、冰伏、湿温3(肠伤寒)失音1(声带息肉)、失音3(急性喉炎)、冬温1(发热待查)等医案,都是过用寒凉之药或者贪凉饮冷。

秋燥2(支气管炎)

袁某某,男,37岁。

初诊:

时当秋令,久旱无雨,发热头痛,体温38.3℃,干咳痰少,今晨痰中带血,鼻干咽燥,心烦欲饮,自觉乏力短气,自服橘红丸12丸(每日4丸,连服三日),病情益增。证属秋感燥热,肺津受伤,本当用甘寒清润之法。但自服橘红丸,其方本为燥湿化痰,宜用于老年痰湿患者。今误服燥热之药,更伤阴分,燥咳伤于肺络,故见痰黏稠而带血渍,脉象细小弦数,舌绛干裂,仿喻昌清燥救肺法,润燥兼止其血。北沙参25克,浙贝母、川贝母各10克,晚蚕沙12克,杏仁10克,淡豆豉10克,炒栀皮6克,前胡3克,鲜茅根30克,黛蛤散12克(布包),鲜梨一个(连皮去核切片入煎)。三副。

二诊:

连服清燥润肺止咳之药,两天来咳血已止,鼻咽干燥亦轻,夜已成寐,咳嗽痰黏成块,仍觉乏力,口干渴饮,身热头痛皆止,体温37℃,两脉弦细。数势渐缓,舌绛苔较润。此燥热渐减,阴伤少复,仍议甘寒润燥方法。

生桑皮10克,地骨皮10克,肥玉竹10克,麦门冬10克,南北沙参各15克,川贝母6克,炒山栀6克,黛蛤散10克(布包),鲜茅芦根各30克,冬瓜子30克。三副。

三诊:

节日饮酒之后,咳嗽痰血又发,身热又重,体温38.1℃,舌红口干,咳嗽胸痛较重,线透视:“两侧肺纹理增重,支气管炎现象”,两脉弦滑而数。素体阴伤热盛,时值久旱岐雨少,燥热较重,咳嗽痰中带血初愈,燥热始退,阴伤未复,节日饮酒过多,且吃辛辣油腻,助热而伤阴,再以甘寒育阴,泄热止红。饮食当慎,百日忌酒,防其咳血加重。

鲜生地30克,苏子6克,川楝子10克,黄芩10克,大小蓟各10克,炒槐米10克,黛蛤散10克(布包),鲜茅根30克,北沙参30克,焦三仙各10克,云南白药一瓶(分四次药送下)

二副。

四诊:

药后咯血未作,咳嗽亦轻,身热渐减,体温37.5℃,自述胸痛见轻,舌红糙裂,口干且渴,两脉细弦小滑,数象渐减。再以甘寒育阴,润燥止红。

鲜生地30克,川楝子10克,苏子10克,黄芩10克,白头翁10克,茜草10克,黛蛤散10克(布包),干荷叶10克,藕节10克,北沙参25克,云南白药一瓶(六次服)。三副。

五诊:

近来咳嗽痰血未见,身热已退,体温36.9℃。经X线两肺透视已正常。两脉弦细小滑,舌红口干,饮食二便如常,嘱其停药休息一周,忌食辛辣油腻及一切刺激之品。

金秋之季,燥气当令,感其气者,即为秋燥。肺为娇脏,其位最高,其气通于天气,若感于时令之燥气,肺必先伤。是知秋燥之病位必在于肺。经云:燥胜则干。盖燥气虽属秋金,然其性若火,易伤阴津也。故秋燥之为病,以诸干燥证为特点,干咳少痰,痰黏带血,鼻咽干燥等。故治秋燥当以清润为主,所谓燥者濡之是也。本例患者初病即自服温燥化痰之橘红丸,更伤阴助燥,致病情加重。经服甘寒濡润之剂渐愈。惜其不守禁忌,饮酒食辣,致病情反复。迭经甘寒育阴,始得全安。观此案可知饮食宜忌在温病治疗中举足轻重,几与药治同功。不守禁忌者,治而无功;能守禁忌,慎于调养者,可收事半功倍之效。故赵师谆谆叮咛,百日忌酒,并禁辛辣刺激之物学者当于此留意焉。

分析:

此案患者感受燥邪,应以清润为主,患者却按自己的想法自行服药,导致病情加重,稍微好转之后,饮食忌口又不加注意,病情又反复了,试问生活中有多少像他这样“优秀“的人?

泄泻3(过敏性结肠炎)

何某某,年逾六旬,患腹泻两年余。每晨泄泻必作。近半年来常自汗出,夜间尤甚,常致被褥全湿,夜不能寐。纳食渐减,形体日削,面色干黑,心烦急躁。近月余来病势有增无减,服药百剂,毫无效验。诊其脉象弦细,按之有力,沉取略有数意;面黑形瘦而两目炯炯,舌红质干糙老,苔厚腻,舌尖红刺满布。其腹泻每于五更即作,如厕即泻,其势如注,泻前必腹中绞痛,泻后痛止舒。检视其前医脉案,皆谓年老体衰,脾肾两虚,所用不外温补益气之剂。此证果若中气不足,脾肾两虚,其面色当淡白,四肢当清冷,脉象当虚弱无力。今面苍黑,脉来弦数,舌红起刺,一派肝热之象,知其木郁克土也。五更乃少阳初升之时,若肝郁厥阴下迫犯土,则泄作发于黎明其泻势如注,非虚证也。前医见其年逾六旬,汗出日久,断为脾肾两虚,不知其因工作繁重,五志化火,肝热夹湿,蕴郁不化,又屡服温补,故病延久而日重。此汗非虚汗,乃热汗、湿汗,泻非虚泻,乃热泻、火泻。治疗不可少事补养,当先泻其肝热,热去则木土和调,诸症自平。方用黄连、黄芩、黄柏、阿胶、生白芍、灶心土、葛根、焦三仙等为剂,七剂而泻止汗减,继用上方加减调理一月而痊。

五更泻按肝热治,是赵师的创见,打破了五更泻属肾虚的传统观点。自宋代以来,一直把五更泻看作肾虚,用四神丸治之,鲜有佳效者。中医的特点是讲辨证,不可认定某病一定属虚,某病一定属实。要紧的是依据脉舌色症合参而断之。本案患者色苍,舌红,脉弦数,症暴泻如注,全是一派热象。病机十九条云:诸呕吐酸,暴注下迫,皆属于热。凡暴泻如注,势不可挡者,皆火热泻也。其泻发于黎明少阳初升之时,其为肝热犯土岐明矣。故治先泻其肝热。方中又有白芍、阿胶者,寓养阴之意,之因汗出日久,其阴必伤,故用此甘酸之味敛而养之。药合病机,故能显效。

分析:

此案症状表现为“虚”,本质是实,反用了温补益气之剂,病情越重,类似的错误还见于痢疾2(慢性细菌性痢疾)、泄泻1(过敏性结肠炎)、泄泻2(过敏性结肠炎)、眩晕1(低血压)阳痿1、阳强、关格7(尿毒症)、腰痛1(慢性肾小球肾炎)等医案。

小结

上述医案的失治误治有几种情况

①前医错把风热辨为风寒,错把实证辨为虚证,治之越重。

②湿热之证,没有祛湿,重用苦寒,导致病情加重。

③患者出现症状后,按自己想法服药,导致病情加重。

看来这失治误治最后还是要归咎到中医的寒热之辨,虚实之辨上面来。

我目前的对寒热理解是:

主要看舌

舌质红为热舌质淡为寒

舌苔干燥是热舌苔湿润是寒

次看一些兼症,口渴还是不渴,嗓子疼不疼,红与不红,还有小便黄还是不黄。

像风温3(上呼吸道感染)医案,患者刚开始的舌苔虽然薄白,但兼症口微渴,咽红微痛,脉象浮数,这些地方都能看出热证,而前医却辛温发汗之剂,应该是被舌象误导,药后病情加重,舌象的热证这时候明显表现出来,舌红苔黄燥,兼症咽红肿痛,是热更加深重,并且伤津液了。所以后来方子里还加了一个新鲜的梨来补充津液。

对虚实的理解是:

脉诊沉取有力为实

脉诊沉取无力是虚

泄泻3(过敏性结肠炎)医案,患者虽然已经60多岁,腹泻二年多,最近半年又自汗出,看起来像是虚证,也经过他医治疗,服温补益气之药百剂,毫无效验,且病情有增无减,想来是前医看患者年岁过大,腹泻时间过长,最近又增添了汗出之症,判定为虚证了,原文“前医脉案,皆谓年老体衰,脾肾两虚,所用不外温补益气之剂”,这个时候脉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,患者的脉象弦细,按之有力,沉取略有数意,明显是个实证,这个时候的腹泻,是患者身体的自救反应,舌红质干糙老,苔厚腻,舌尖红刺满布,热象更加明显,此时必须马上清热,不能再用补益之剂,否则病情更加严重。方子的解释原书按语里说了不再解释。这个医案告诉我们的是不能以症状来判断虚实,也不能以年龄判断虚实;虚实的诊断要看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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